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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澳诞——文章接龙

2016.12.20澳诞文手接龙企划!


由于时间有限未能将文章结尾(实际上连故事的一半都没写到),所以仅放出已完成的部分!

(接下来的部分说不定会出成本子哦~)


祝濠哥莲姐生日快乐!!!XD


————


引(三百湘):


        一纸折扇运命看,

        三尺台前生死判。

        六面骰木杀机藏,

        九州英豪魂魄散。

 

第一棒 幽昌

 

        “你想要什么?”

        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桌上洗牌,然后整齐熟练的码成一轮。

        “是的,濠镜明白了……您想控制整个世界,让天下反抗您的人尽数消失?真是个了不得的愿望……”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扑克摩擦的声音。你是知道的,扑克特殊的纸质,细小的皱纹与凹陷,在摩擦当中,发出的那种有如小虫子啮咬的声音,真的会侵蚀心灵,让人急火攻心。

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对面的人类紧张的看着他,双手握拳,汗水从指缝溢出。他的周围,是他的跟班,都是他的心腹。不过究竟是不是他忠诚的狗呢?这就是戴眼镜的男人需要做的事情,报酬,是对方的一只眼睛和不菲的现金。

        “我这里,有十张牌。”他一张一张的飞牌,每一张都精准的飞到不同的人面前,“我的雇主啊,请您看看自己的牌,然后大家挨个儿亮牌。若是有人牌与您不一样,那么那个人就是反骨。”

        众人开始紧张的逐个亮牌……老板手里的,是红桃K,而第二张,是黑桃,第三张,是方块,第四张,是梅花……

        每个人都和老板不同。

        空气凝固了三秒,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枪声。

        子弹飞舞之间,微笑的男子弯腰掠过了自相残杀的人们,轻巧的伸手勾走了老板身后装钱的箱子,闪身出了门,顺手反锁。

        “濠镜,你可真厉害,又成功的搞到一笔钱……”外面身着绿色旗袍的女子挽住他的手臂,被唤作濠镜的男子微微一笑,惹人痴迷。

        “谁叫那个老板中二病,相信我是恶魔呢……”王濠镜打开箱子看了看,“喔,这么多钱,莲镜,一起喝杯啤酒怎么样?”

        王莲镜高兴的笑了。

        “好啊,听你的。”

 

第二棒 三百湘

 

        那个老板以为王濠镜是个恶魔并非是没有缘由的胡思乱想,究其原因,那就要说到道儿上流传的一首诗了——

        一纸折扇运命看,

        三尺台前生死判。

        六面骰木杀机藏,

        九州英豪魂魄散。

        这诗,走在去场子的街上就会有意无意地听到那么一耳朵;进场子前又会有人摇着头冲你念上一念;坐在桌前,尽人事后生死本应听天命,可这诗却已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觉得自己的命倒是早已被眼前那位轻摇折扇、微微含笑的年轻人握在了手心,后背都得不由地直一直——虽然诗的作者已无从考证,但大家都知道,这诗写的,便是那王濠镜。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莲镜手里也有一把折扇,那是他们的长兄在他们离家时赠予他们的,互成一对,一人一把。

        王濠镜对这首诗的态度自不用说,王莲镜则更是不以为然,她脸上在笑,心里也在笑,只道是歪诗一首,能被这种诗唬住的,也只有那些不懂赌之大义的庸俗之辈罢了。

        “那你倒是挺清新脱俗的啊?”濠镜笑道。

        “比不上濠镜哥哥,宛如从神仙画卷中走出来的一般,光是笑笑就惊得那些人冷汗直流了。”莲镜调侃了回去,纤纤玉手端着满满一大扎啤酒,啤酒花细腻雪白,就像北京的初雪。

        想到北京,便不由得想到自己的那位大哥了,而一想到他,莲镜就不由得苦笑。她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有一天大哥喝得有点醉,抱着她兴冲冲地说,在地下为她埋了一坛酒,叫乌饭酒,女孩子家出生时便酿起埋下,待到出嫁的时候才会开坛饮用。可是说着说着,他竟然兀自扑娑扑娑地流起泪来,抱着莲镜一个劲地蹭她的脸,莲镜年纪小,不明白缘由,却也跟着哭了起来。现在想来,莲镜只觉得,要是如此舍不得,不要埋那坛酒便是了,把自己留在身边不是挺好?况且自己也无心爱情婚姻,只想和兄弟姐妹在一起。埋了那坛酒,当真是要成万年古酒了。

       “濠镜,”莲镜轻轻放下杯子,“你喝过乌饭酒吗?”

 

第三棒 暮蓿

 

        “还不曾,怎么,莲镜你想尝尝乌饭酒的滋味?”濠镜转着手中的酒杯,滴酒未撒,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双适合赌博的手,灵巧而又迷人,“那还不简单,唤人买来就是了,还是说,你想尝尝自己的乌饭酒。”

        莲镜不语,只是微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啤酒,目光透过窗子,望向远方。

        “我想那酒,大概是喝不上了……”呢喃一般,几乎微不可闻。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濠镜先生,莲镜小姐,阿拉斯加小姐和莫娜小姐来了。”

        “请她们进来吧。”两人对视一眼,刹那间闪过的电光火花,除了他们,没有人能知道。

        “哟,耍扇子的,小莲花,你们生意怎么样啊。”阿拉斯加大大咧咧的就推门进来了,身后的莫娜则是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礼貌的开口:“好久不见,濠镜先生,莲镜小姐,贵安,贸然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随后,扯了扯阿拉斯加的胳膊,低声数落着:“阿拉斯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么称呼别人,这也太不礼貌了。”

        “嘁——”阿拉斯加不屑的撇撇嘴,但是莫娜盯着她的眼神坚定,“好啦好啦,王濠镜先生,王莲镜小姐。”不满的嘟囔着“为什么一定要用敬语啊。”

        这时被两人冷落的正主才收起了看戏的表情,“莫娜小姐,不用这么客气,阿拉斯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我们并不介意的。”

 

第四棒 瑜晨

 

        两人皆是立在桌旁,微笑的瞧着来人

        莫娜和阿拉斯加都已是他们这这儿的常客了,熟识得很。特别是那位白金头发蓝眼睛的阿拉斯加小姐,总三天两头的往他们这儿跑,往个儿不是约着莲镜陪她出去逛逛,就是扰着濠镜切磋技艺,虽然后者一向是让这位桀骜的小姐吃了一肚子的气撇着嘴闷声闷气的走,但依旧浇灭不了她的喜好,仍然三天两头乐此不疲的来。

        王家的两兄妹倒也不嫌弃她的叨扰,毕竟算是难得的稍微能让两兄妹放下着戒备心与之交往的朋友,放下些许耐心做个陪还是可以的。

        “两位请落座吧,不知莫娜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可要告于我与莲镜么?”

        王濠镜明了莫娜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是放在平日,不会那么多严谨。既然莫娜这位一向是十分正经的大家闺秀都如此紧张,那肯定是要有些大事的,或许该十分有趣呢。他问着,置下手中的杯子,杯底在上等梨花木的桌子上相碰,发出轻轻的一声脆响。金黄的酒液在杯中微小幅度的晃了晃,却并未荡起一丝成型的波澜,可见王濠镜手力之稳

        “是的,濠镜先生也许也是听到了风声了”

        莫娜拉着阿拉斯加在一旁沙发上坐下,免得她又过去拉着二人说这儿说那儿耽误了正事。阿拉斯加也依旧秉着她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一边感叹着这沙发真是又软又舒服。莫娜有些无奈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小叹了口气,正坐着就开了口

        “这儿昨夜来了位人物,似乎来头不小,任是我和阿拉的人脉关系也查不到那位人物是个什么来头。只是据说是听着那首诗来的,我担心他是要来找你们的,所以先来提醒一下你们”

       “一纸折扇运命看,

        三尺台前生死判。

        六面骰木杀机藏,

        九州英豪魂魄散。”

        王濠镜随口低声的吟出这首他早就听得发腻的小诗,而后又弯了唇角调笑调侃似的

        “怎么着的,这首诗总是给我招来着麻烦事儿。我就这么像是那么危险那么吸引人的人物么”

        他的语气轻松,似乎莫娜说的只是今晚要吃什么东西,完全漠不在意似得。王莲镜也只是站在濠镜身旁,只是笑,并无一分紧张的模样。

 

第五棒 白鹿

 

        莫娜确实是担心的,不仅担心自己,还担心着王濠镜二人,肉体凡胎的,怎么能拗得过命运呢,可她看着濠镜那个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的笑容,突然就放松了心。视线也移到王莲镜身上那件绿色的苏绣旗袍身上去,那件旗袍的料子用得极好,阿拉斯加曾无意中说起“莲镜姑娘身上的料子怕是找遍了全国,怕也找不出几匹来”莫娜是清楚的记得这话的。

        话说回来,她用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冲着王濠镜抿唇笑起来“大约是看你长得年轻书生,便一个个不怕疼的来欺负了”说罢王莲镜便展开折扇笑得眉眼弯弯了,时人皆称王濠镜是笑面神,温和的眉眼和勾起的唇角让人觉得他是个白面书生,可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尊笑面神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好事”。

        掌权者手上总得干干净净的,人命这东西,手下人去做就行了。

        王濠镜冲莫娜摆了摆手示意她宽心。“查不出便不查了,邀他过来一趟罢,让我见识见识。”说罢他将折扇收回怀中,扶了扶眼镜,“是时候活动活动了。”

 

第六棒 阿蓝

 

        这边厢阿拉斯加还在撇嘴“你这样说倒真让人觉得你是个恶魔不假”,那边厢王濠镜的手下就已经在门外候着:“濠镜先生,已经按您吩咐……”

        “可以了。”王濠镜眯着眼,扇柄点在掌心,也没再多说话。阿拉斯加和莫娜对视一眼又朝王莲镜望去,而后者已微微蹙起秀眉,眼里半是不解半是讶异:“你这是想做什么?”

        “老规矩,迎客。”穿长衫的男子起身,目光看向另外二人,眼镜片刚好可以折射出一点灯光:“要一起么?”

        门外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然站好,见那四人从房里走出来便朝四人微微低下头。为首的那个见阿拉斯加和莫娜也跟了上来便有些欲言又止,王濠镜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用折扇敲了一下他肩膀:“你留在这吧。”

        那人只得点头退下:“是。”

        跟在后头的莫娜看了一眼阿拉斯加,她耸耸肩,同样摸不着头脑。她们自然是对这里的格局布置还算有几分熟悉的,头顶依然是水晶吊灯,走廊也还是她们常走的那条,走上旋转楼梯后向左第三间是阿拉斯加经常拉着王濠镜说要切磋技艺的地方,而这次王濠镜则是带着她们径直走入了中间过道最尽头的房间。

        “能费尽心思绕过我们的人脉不留下信息,我猜对方也有意和我们玩上一轮,”王濠镜轻轻开口,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莲镜又转过去看正盯着陈列架的莫娜和阿拉斯加:“你们这么喜欢这些小玩意吗?”

        阿拉斯加倒抢着回答:“这些小刀很酷!”莫娜瞪她一眼示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旁的王莲镜纤手抚上保存完好的刀柄,半笑着问:“你们会用枪吗?”

        “什么?”

        刚刚他们待过的房间里,传来了窗玻璃和吊灯被什么击碎了的声音。

 

第七棒 笙漪

 

        “看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来了啊。”

        王濠镜面上笑容未变,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他背后所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右手轻轻抬起,搭上王莲镜的肩膀,轻轻用指腹去摩擦那片柔软的布料。眼镜片的反光遮去了他眼中蕴藏的一点点隐郁。

        王莲镜轻啧一声,倒也是没有拒绝王濠镜的动作。

        她知道这是王濠镜对她的征询意见的方式。但关于现在的情形,王莲镜并没有什么想法,也就任由着王濠镜随意去了。

        “我问过了,你们会用枪吗?”

        莫娜和阿拉斯加对视一眼,随后齐声回应。

        “自然会。”

        然而原本他们待的那间房间里,被留下的西装男子已经被割开了颈动脉,伤口处还留下了点点玻璃渣子。他的血液流在地上,被靴子的鞋底剐蹭出痕迹,瞪大的眼睛只被好心的留下了一只,另一只眼睛处是血肉模糊的空洞。

        穿着长靴的女子站在那尸体旁边,手上握着那颗触感仿佛是果冻般的眼珠,修长的手指收紧便捏爆了那颗眼球,从那中间取出了一片小小的芯片。

        女人有些焦躁的用手指摸捻着那片小小的芯片,随手收起行凶用的小刀,刻意的踩在那堆玻璃渣子上面,厚厚的鞋底让脚心没有知觉。达到目的后却并不想要转身离开,忽然间一片纸牌便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留下淡淡血痕。

        “来了就来了,您要是带走什么东西,我会很为难的。”

        王濠镜站在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巧打开的门关上还有这诡异的花纹,似乎是刚刚用什么画上去的,还在向下流着红色的粘稠液体。

        女人转过身来看着王濠镜,带着淡淡血色的眸中平淡安静。反而王濠镜似乎有些惊讶的模样。

        为了掩饰住这略微丢人的情绪,王濠镜抬手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儿。

        “没想到是您啊,雁姐儿。”

        王秋雁向着他轻轻点头,却是一言不发。

        同时背后传来一个王濠镜熟悉却有略微不同的声音。像是他那温润邻家的大哥的声线,却带了不知名的狂傲与肆意。

        “濠镜啊,爷回来了。”

 

第八棒 空目

 

        对,是他。   

        在王濠镜听见那人声音的一瞬间,他竟然怔住了。往日里总是习惯着掌握一切的他,此时略显慌乱。

        他,需要重新掌握主动权。

        王濠镜强迫自己迅速镇定下来,望着对面那个,狂妄的人 。

        这时的他,剪去了长发,放弃了以往的文人模样。同样的墨色双眸后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一改往日温柔语调,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火药味儿。

        明明是自己的场子,对方却更像是这里的主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我清楚你们的目的。”王濠镜回复平静的神情,惊讶过后,他重新想起了自己该干的事。

        “你们来也来了,人,你们也干掉了,”王濠镜挥了挥折扇,有一下和了起来,指了指王秋雁,“但是雁儿姐,还是把那东西留下吧。”

        王莲镜一直站在一边,没有插手,也不说些什么,毕竟对于自己的男人,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呀,濠镜,离家久了,是不是都忘记规矩了?”王黯表情狰狞,嘴角弧度格外挑衅,充满讥讽。

        “不过也没有关系,”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去,手搭在王秋雁肩上,“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呀...”

        藐视,

        “如果真的想要的话 ,就过来拿吧。”

        挑衅,

        “我的濠镜。”

 

第九棒 林默 

 

        “呵。规矩我自然是没有忘记,但这东西你们也休想带走。翅膀是不是硬了试试就知道。”

        王濠镜合拢折扇看着王黯嘴角咧出一丝弧度,身后的莲镜不由得看了王濠镜一眼。“果然是翅膀硬了啊,你既然想玩玩不妨陪陪你。不过好戏可在后面呢”王黯的话让王濠镜皱起了眉头

        “濠镜,这个伤口你准备怎么补偿呢”王秋雁抚上先前被纸牌在脸上留下的痕迹。王濠镜手中合上的折扇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显然没心思回答这个问题,环视整个房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是遗漏的。

        一向沉默的王莲镜接过话:“雁儿姐,我们自然会补偿你的。”

        “不用了时间也快到了,好戏马上开始。”王秋雁撇了一眼王黯,两人不着痕迹的往后退着。眼看快到窗口了,王濠镜猛地想起来门上的那个诡异花纹,快速冲上去想拉住王黯和王秋雁可是晚了一步。

        “濠镜你还是个孩子啊,反应不错可惜有点晚了。”王黯搂着王秋雁打破了窗户逃走了。“这下可麻烦了。”王濠镜一边轻声念叨着一边盯着门上那个还在向下流着红色粘稠液体的诡异花纹。

 

第十棒 十七

 

        房间内静谧无声,只有那血色的液体仍在门上蜿蜒。

        “莲镜,你还记得'那位'是怎么出现的么?”枪被王濠镜随意的往地上一丢,紧接着“啪”打开了折扇,问出了这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扇子营造出的阴影遮挡住他的面庞,使人看不真切。

        莲镜缓步走到了王濠镜的身后,“没记错的话,约莫是三年前吧。”此时的莲镜放下了矜持,伸手把濠镜紧拥。

        “你知道的,那不是你的错。”她将白皙的脸贴在濠镜的背上,阖目幽幽地叹息。

        “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莲镜接住了濠镜倒下的躯体,取下了男人的眼镜,小心的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折扇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莲镜小姐……”阿拉斯加和莫娜看着这一幕,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尽管这幅场景美得像画一般。

        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秒钟,最后还是开朗的阿拉斯加被推出来,出声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王莲镜并未把视线对准她们,这位美丽的东方女子依旧垂着头,替王濠镜整理着鬓角的碎发。

         “两位请回吧,近期不接客。”她轻轻地说。

         “可是……”莫娜也有些站不住了,她急切地出声,可却被打断了。

         “我说了,今日不接活,两位还是离开吧。”王莲镜终于抬起了头,与两人对视。

         “好的。”莫娜和阿拉斯加两人眼中满是惊骇,却不由得答道,迅速地退出了房间,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了门。

        “睡吧。”王莲镜拥住了王濠镜,“醒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但现在,休息一下吧。”

        莲镜撩开了垂下的发鬓,那双眸子,俨然化为黄金瞳,鎏金的丝线在眼中流转,交织出复杂的图案。

        '已经三年了啊……'女子叹着,芊芊素手抚上眼睑。

        三年前的那场浩劫,是王家人心中的噩梦。

        但是莲镜从未和人说起,她衷心的感谢着那次“生门”暴动,正因为如此,她才拥有了能够保护所爱的能力,而不是仅仅蛰伏在濠镜的内心世界,看着他受苦却有心无力。

        '王黯和王秋雁也一定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才选择了这条路吧',她默默地想着,不过——

        伤害了濠镜的人就是她的敌人,这是信条。

        以“言灵师”之名,她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第十一棒 悦竹

  

        王濠镜睡着,但又似乎是醒着。他能感受到身侧的莲镜似有似无的轻抚,却又似乎是有什么正压着他的眼皮无法挣开。

        然而更为有趣的是,他非常清楚并且绝对确定自己确实是睡着的,只因现在的这个场景,正是他三年以前亲历的,至今未止的梦魇。

        “濠镜,濠镜?”一个熟悉而稚嫩的童声从不远处传来,他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去,虽知道一切是虚幻却依旧对来人的面容一震。

        那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自觉的,一句呼唤已经冲出口中:“燕儿姐……?”

        来人见他还有些怔怔的样子,笑嘻嘻的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傻小子,怎么了,只不过是出去玩了会儿就连姐姐都认不得了?”

        “不,不是……我……”濠镜有些哭笑不得,他自然是不会认不得邻家对自己最好的姐姐王春燕的,但是看到故去之人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是在梦里……多少还是会有些许惊讶的。

        “不说这些了,耀哥儿今天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看哩,嘉龙和晓梅早就去了,就等濠镜你呢。”熟悉的话语不意外的从春燕的口中吐出,王濠镜的心也瞬间揪上了嗓子口。

        不能去!

         “好啊燕儿姐,快走吧。”

        ‘?!’

        ‘我不能,控制身体了?’

        王濠镜愕然的感受着这具躯体似乎有了另一个灵魂主宰——或者说,是回到了这具躯壳原本的主人手里。而且若是他猜错的话。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自己。

 

第十二棒 梅舞

 

        燕儿姐或许真的是迫不及待了,轻声一笑就牵起了他的手迈着小碎步跑了起来。

        王濠镜明白,这个梦境一开始,就必将是一个轮回无论多少次与多少个轮回,他还是忘不了他至亲之人离开他时,那种仿佛烙印在骨头上火烤的痛。燕儿姐也好,耀哥儿也好。

        濠镜默默在心里无奈的叹气。

        “濠镜儿?我们到了哟!”

        燕儿姐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弟弟一路上都在发呆,耀哥儿和嘉龙晓梅聚在一起围着个什么,还是耀哥儿先发现我们的到来,“燕子!濠镜!快来瞧瞧!”说着又看向了那个东西——生门。燕儿姐拉着濠镜走了过去。

        “这上面的花纹好奇怪哦?”林晓梅好奇的看着,支着脑袋瞧着暗纹。“唔,不过这真的是雕刻上去的吗?”王嘉龙歪歪头,提出自己想到的。

        “濠镜儿觉得呢?”耀哥儿充满笑意地向着他最乖巧的弟弟问着。“濠镜不知道。”他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着。愉悦的气氛充斥着我们之间,除了王濠镜,谁也不会知道危险往往隐藏在好奇心之下,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不能控制身体的感觉,等待着已知的危险,难受吗?

        外表依旧温文儒雅的王濠镜自嘲的想着。

        三年前的噩梦,就要到了。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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